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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子竞技从业者的生存现状：拥趸无数 长期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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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子竞技运动，是一项基于电子游戏对抗的新兴体育项目。在中国，尽管有着大批拥趸，电竞从业者依然受到长期的偏见和边缘化。一群投身电竞的年轻人，也有他们的梦想和生活。
2003年11月，电子竞技被国家体育总局正式确立为第99个体育项目（现更改为第78项），众多电子竞技俱乐部的诞生也将“游戏职业化”的概念带入国内。iG（Invictus Gaming，意为“不可战胜的”）电子竞技俱乐部位于北京东五环外一处普通的居民小区，这套由俱乐部租下的复式公寓位于顶层，楼下是办公室和食堂，楼上则是摆放着数十台电脑的选手训练区。
星际争霸2项目的领队吴军站在队员胡翔身后，观察他在电脑前的训练。吴军和胡翔都是iG的正式员工，他们签订了劳动合同，按月领取薪水，俱乐部则为他们提供食宿和训练条件。电竞俱乐部通过招募玩家来参加电竞赛事，以赢取比赛奖金和赞助商的支持。iG目前已拥有数十名从事星际争霸2、英雄联盟、DotA等项目的职业选手和管理人员。
这款名为星际争霸2的即时战略游戏极富对抗性，在全球拥有数百万玩家，因此也成为了几大电竞赛事的规定项目。在游戏中，玩家通过采集资源建造不同的建筑、军队并进行升级，最终通过战术和操控打败对手。胡翔就是一名星际2项目的职业选手，在比赛中他使用神族，游戏ID叫MacSed。
胡翔在训练间隙放松手指，准备进入下一局练习。职业选手通过专业级的键盘鼠标，在游戏中可达到300APM（每分钟操作的次数，又称手速）。大多数时间，胡翔和其他队员们都坐在电脑前，通过游戏中的战网系统与其他高手对战，提高自身水平。他们甚至会到美国、韩国的服务器上寻找对手，有时候打完一场马上就调出录像，研究对手的操作、战术。
俱乐部请了一位阿姨负责料理伙食，每天供应午饭和晚饭，有荤有素有汤。但队员却常常不会按时吃饭，而是要把手上这局游戏打完才下楼。他们吃饭极快，只要5到10分钟，边吃边与队友聊天，吃完把一次性碗筷扔到垃圾桶里，马上又坐回电脑前继续训练。
刚吃完晚饭的胡翔又坐回电脑前，开始熟悉刚发布的新版本游戏，等待的时候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略显疲态。职业电竞选手的日常训练十分枯燥，在iG星际2战队，队员们早上11点来到公司，晚上12点以后才会回到宿舍休息，中间只有2段时间会离开电脑：午饭10分钟、晚饭10分钟。
在DotA战队训练室里，一张椅子已经被磨破了皮。从事电竞行业十余年的吴军认为，要成为职业电竞选手“绝对需要天赋”，但是仅靠1%的天赋，没有另外99%的努力也无法成功。日复一日每天几十局的训练量，需要对游戏的巨大热情和超乎常人的意志力来支撑。
吃完饭，胡翔冲了下头，打了一壶水。屋子里的中央空调坏了，窗外京通路过于喧闹，于是窗户也紧闭着，坐在五六台电脑中十分闷热，队员们需要不断地喝水、吹风扇来降温。
晚上6点多，星际2选手向瑶（游戏ID：XY）和曹晋辉（游戏ID：Jim）同时点开一部日本鬼片看了起来，并不时交流剧情，对长时间的训练进行调剂。他们的宿舍就在另一层，平时没有什么事的话，他们经常可以连续24小时不走出这栋楼。
DotA战队训练室旁的一间更衣室被当成了睡觉的地方，铺在地面上的床铺颇为凌乱。iG在同一个小区里为队员提供了专门的住宿环境，尽管算不上优越，但相比起曾两夺《魔兽争霸3》世界冠军的中国电竞选手李晓峰（Sky）在成名前一度长期吃住在网吧，困了就在储藏室甚至直接躺在一排座椅上睡觉，他们的条件已经改善了很多。
星际2战队的宿舍很小，摆了两张上下铺，房门边有一个衣柜，只留出仅供转身的空间。胡翔和向瑶睡上铺，曹晋辉睡下铺，冷气开得很大，队员们洗完澡准备休息，但他们的注意力还是集中在另一个屏幕——手机上。
超过24小时没合眼的吴军回到宿舍，躺在床上玩着手机游戏，玩着玩着就睡着了。床头放着2盒维生素类营养品，泡面碗成了烟灰缸。吴军今年28岁，江苏南通人，大学读了半年，他拿着一张游戏比赛获奖证书和两千块奖金，让父亲为他办了退学手续。如今吴军是iG星际2项目的领队，工作繁杂，他笑称，来了北京，除了火车站、飞机场、公司和宿舍，其他地方几乎都没有去过。
选手们还要承担俱乐部对外的商业活动任务。2012年9月18日下午，胡翔来到一家视频网站录制一个硬件厂商的推广视频。胡翔拿着两页台词背了半天：“职业选手的训练其实很简单枯燥，所以我训练的时候常常让电脑多任务运行，随时切换，劳逸结合，比如开着游戏的同时，还开着电影、企鹅，甚至网页游戏挂机什么的。4.2G是现在所有游戏硬件速度最快的频率……”，“呃，这个4.2G是什么频率？”，“这句话写得太拗口了，念不顺……”胡翔是前一天才知道录制视频的事情，对于训练以外的工作显得有点茫然。
2012年9月10日，iG俱乐部老板，圈内号称“王校长”的王思聪（左三）为旗下的DotA战队举行庆功宴。王思聪是万达集团老总王健林的儿子，2011年注资成立iG俱乐部，强势进入电竞圈。王思聪曾对媒体表示：“我们的第一步是组建一家正规的职业电子竞技俱乐部，建立起一个完整的培养机制，在整个宏观层面来讲，我们不是要做KESPA（韩国职业电子竞技协会），是要超越KESPA。”
作为庆功宴的一部分，台上正在举行歌唱比赛，胡翔上台唱了一首《爱我别走》，音调不太准，台下的评委——刚刚在美国西雅图第二届DotA2国际邀请赛上夺得冠军，赢得100万美元大奖的iG.DotA战队的5名队员哄笑着给他打出了5分（满分10分）的平均分，这场晚宴正是为了庆祝五人的凯旋归来举办的。这一次，央视新闻频道也罕见地播出了iG战队夺冠的新闻。
2012年9月19日，胡翔在火车站候车，准备从北京前往老家武汉。这是他今年第三次回家，前两次分别是为了出国比赛办护照和参加商业活动，这一次是为了参加2012年WCG武汉赛区的比赛。胡翔携带着他在NGF星际争霸2项目中夺得的冠军奖杯，有小孩子指着它叫：变形金刚！引来周围的人投来好奇的目光。他们中的大部分不知道这其实是游戏中人族机枪兵的形象，更不知道这是一个冠军奖杯，这个总是低着头的年轻人已经拿过两次世界级赛事的冠军。
胡翔的家在一所大学里，母亲是大学教工。从小到大，读书、生活，甚至在成为职业选手的第一年，他都没有离开过这个长满桂花树的校园。高中的时候胡翔不爱学习，白天在学校睡觉，晚上通宵打游戏，母亲从一开始的不能接受到慢慢地支持他成为职业选手的梦想。但是她也坚持要求他完成大学教育，最后胡翔通过成人高考拿到了大学文凭。
即使回到家，胡翔依然把大部分时间放在电脑上，不太和母亲说话。他坐在自己房间里训练，母亲则在自己的房间里上网。她会浏览游戏论坛，知道中国所有星际顶级选手的实力和近况；她会上电竞网站查看赛事新闻，记下儿子比赛的时间，看比赛的直播；她每天下班回家就挂上QQ，这是她与儿子主要的沟通方式。
胡翔母亲的QQ签名档写着她对儿子的鼓励。她还用QQ来远程监督儿子的睡眠，半夜醒过来如果看到儿子还在线，就会催他去睡觉。胡翔能成为一个职业选手与他的家庭环境有着很大的关系。胡翔上小学的时候，一家人经常一起打游戏。他们家甚至开过网吧，10台机器，胡翔就长期占了一台。有时候胡翔和同学对战，她妈也会参加：“我不会打，就帮胡翔砍树，采集资源。”
2012年9月21日早，胡翔走出校门，前去参加WCG武汉赛区预选赛第一天的赛事。和身后年龄相仿的大学生们相比，他已经选择了一条不寻常的职业道路。胡翔的母亲也为他退役以后的生计担忧，默默地做着规划。她希望胡翔以后也能够在大学里工作，2年前曾经有一个机会，她想安排胡翔去当兵，服役期满学校就可以安排不错的行政工作，但胡翔没有去，“他要打游戏”。
武汉赛区的比赛就在华中师范大学外的一家网吧举行，参加比赛的选手大多数是大学生。决赛当日正好是星期天，拥有几百台机器的网吧座无虚席。今年随着游戏厂商对大学的重视，时常举办各种宣传活动，越来越多学生开始尝试参加电子竞技比赛。
胡翔的女友不上班，就到网吧看他打决赛，两人高中就在一起。最终，胡翔以全胜战绩轻松获得了WCG武汉赛区星际争霸2项目的冠军，获得本赛区唯一一个全国总决赛的名额。武汉赛区的星际2选手几乎都是大学生，与职业选手的差距很大。
比赛结束后，胡翔和粉丝在广告牌下合了几张影后就匆匆离开了。一方面，胡翔认为职业选手的出路就是像电子竞技强国——韩国的职业选手那样成为一个真正的明星，而不仅仅是打比赛、拿冠军；另一方面，已经小有名气的他却又对签名、合影的行为感到不太适应。
2012年10月，iG俱乐部搬到了上海徐家汇个小区里，胡翔戴着耳机正在训练，身后三个俱乐部员工正在将新买的沙发拆开。离开北京的原因有很多，网络不稳定，基地偶尔还会断电，这对电竞训练来说非常要命，同时上海的电竞氛围也比较浓厚。但是，胡翔的状态也受到了搬家的影响，没有办法达到稳定、大量的训练。
训练基地里，向瑶、曹晋辉、胡翔等一字排开正在训练，吴军和刚招到的新人奶茶聊天。奶茶来自广西，今年刚刚高中毕业，来到iG战队的基地之前，他从来没有参加过任何职业比赛。家人希望他马上参与到家族的生意中来，但是他成功说服父母给他一段时间彻底地投入到电子竞技中，他需要在三、四个月内用成绩来证明自己能够吃这碗饭。
不同于地处偏僻的北京基地，徐家汇地处闹市，队员们也更加频繁地出门去换换口味。吃腻了俱乐部伙食的胡翔和几名队友走路去附近的商场吃火锅，但几个人从来没有来过这，一路用手机导航找路，虽然目的地就在他们面前十来米的楼梯底下，四个人围着手机看了好几分钟愣是没找到。
2012年10月14日，在上海举行的WCS电竞比赛现场，后台导播实时监控着所有视频信号。其中，两名星际2解说——大师xd=love和雪妍SnowKiss正在为比赛做最后的准备工作。大师真名郁小刚，因为疯狂热爱研究星际战术而得名“大师”，雪妍也是电竞圈内极具人气的解说员，自幼随父母移民澳洲，精通多门语言。随着电竞职业化的发展，圈内也出现了一批职业解说，他们有的在游戏网站、电视频道任职，有的兼职代言游戏、开淘宝店。电竞迷除了会追看明星选手的比赛，也会选择著名解说担纲的赛事。
WCS比赛期间，韩国选手围成一圈观看队友和中国选手的比赛。实力强大的韩国选手最终包揽了这次比赛的前八强，而中国选手早在第一天就全部掉入败者组。韩国在电子竞技运动，特别是星际争霸项目上拥有超强的实力和悠久的传统。早在1999年，韩国就有了专门播放电竞比赛的电视频道和职业联赛。现如今，韩国人自豪地将星际争霸与足球、围棋并称为三大国技，电视台24小时播放着电竞比赛，顶级的职业选手年薪达上百万人民币。
2012年10月底，WCG中国区决赛在上海打响。最受关注的参赛选手，中国电竞圈旗帜性人物——27岁的Sky李晓峰被媒体团团包围。每逢他的比赛，前一场比赛空出来的位置马上就会座无虚席，走道里都站满了人。李晓峰在2005、06年连续两年夺得WCG魔兽争霸3项目的世界冠军，几乎是凭一己之力就将中国的电子竞技行业带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因此在国内电竞玩家中拥有崇高的地位。
比赛现场，李晓峰的弟弟李俊峰在哥哥的海报前打出“我是盖弟，我为Sky加油”的标语。受哥哥影响，李俊峰也投身电竞行业，从事的是星际争霸2项目。在WCG2012中国区总决赛的比赛场地上，数百名从全国十五个赛区选拔出来的选手将会在三天时间里角逐代表中国参加在昆山举办的世界总决赛席位。80、90后的年轻人将是这个舞台的主角。
在得知向瑶和王磊（游戏ID：XiGua）两名队友都被淘汰出局的一刻，已经一天没吃饭的胡翔紧张得浑身冒冷汗，几乎无法呼吸，只能兀自趴在桌上休息，在WCS失利后他发誓WCG“绝对不能再黑了”。在巨大的心理压力下，胡翔连胜四场，最终以小组第一的成绩出线。8进4的对手是去年WCG中国区的亚军孙一峰（游戏ID：F91），在线下比赛中胡翔从未战胜过他。
胡翔坐在玻璃房里，斜对着朝向观众席，房间外各有一台摄像机捕捉着他的表情、操作，实时传送到舞台中央的大屏幕上。玻璃房内则有一个巨大的音响播放着流行音乐，选手在比赛的时候还需要戴上隔音耳机，以隔绝声音干扰，防止现场解说的声音影响比赛的公正。玻璃房已经成了专业电竞比赛的象征，能够进入玻璃房，在成百上千人的注视下打出精彩的比赛是职业选手的一种荣耀。
2012年10月27日，胡翔对阵孙一峰的四分之一决赛在主舞台进行。胡翔开局不利，第一局12分钟输掉了比赛，之后他闭上眼睛长叹一口气，低头调整心态，并在第二场比赛中成功防守住了对方的速攻战术迫使对方认输。第三局比赛，胡翔主动出击，通过完美的闪电施放重伤孙一峰的虫族部队并一举击败对手，2：1翻盘获胜。首次在线下比赛击败对手后，胡翔猛一挥双手，兴奋、自得的笑容从脸上一闪而过。
胡翔走出玻璃房，向现场观众致意。与此同时，大屏幕上孙一峰把自己的脸深深地埋在双手中。孙一峰堪称是国内电竞圈的一名老将，早在2001年就崭露头角。如今，年近30的他已经结婚生子，但是仍不减对电竞的热爱，他与朋友们组成星际老男孩，定期制作游戏教学录像、举办比赛，同时他也开始尝试做比赛解说、开淘宝店售卖星际2周边产品。中国区总决赛的结果，胡翔获得亚军，和夺得冠军的队友宋迎（游戏ID：Xluos）一起进军世界总决赛。
回到基地，胡翔看着Sky李晓峰夺得魔兽争霸3项目的冠军的直播视频。时隔六年，李晓峰再次拿到中国区冠军奖杯，向前无古人的WCG世界总决赛三冠王发起冲击。早在2005年李晓峰首次夺冠，许多抱着电竞梦想的孩子终于可以对父母说：看，打游戏也可以拿世界冠军，成为明星。Sky在中国为电竞职业选手开创了一条道路：出身普通家庭——刻苦训练——取得成绩——成为明星——厂商赞助、代言产品，最终名利双收。成为下一个Sky也成为了包括胡翔在内的许多电竞人前赴后继的奋斗目标。
2012年11月29日，昆山国际会展中心，中国旗手、魔兽争霸3选手陆维量（游戏ID：Fly100%）最后一个走上舞台中央，将国旗高高举起，宣告WCG2012世界总决赛正式开始。WCG全称World Cyber Games，发源于韩国，从2002年开始打造“电子竞技奥运会”的概念，先后在欧美、亚洲等地举办一年一度的总决赛，其形式也与奥运会相仿，包括运动员入场仪式、金牌榜等概念。近年来，WCG在全球的影响力有所下滑，但因为中国魔兽选手Sky曾经两夺WCG冠军、以及2009年成都承办WCG的火爆盛况，它仍是最为中国人熟知的电竞比赛。组委会预计今年昆山总决赛的观众将超过10万人。
WCG主舞台，中国选手李晓峰坐在玻璃房里为即将开始的揭幕战做准备，舞台下围满了他的狂热粉丝。在12月1日的半决赛当中，李晓峰被淘汰出局。而魔兽争霸3，这款彻底改变他人生轨迹的游戏，由于过于陈旧也将开始退出电竞舞台。“输对我来说也是一种解脱。只是让那些支持我三冠王的朋友们失望了，可惜我没有做到。”当天下午，他在微博上写下了上面的话。
几名观众拿着国旗观看一场反恐精英online的小组赛，对战双方是中国和日本的战队，中国队最终获得了比赛的胜利。每当比赛出现精彩的对攻、出奇制胜的奇袭、九死一生的绝地反击和选手精妙的微操作都会引起观众们的喝彩。现场观众以年轻的大学生居多，也有一些父母陪同孩子、情侣、结伴而来的上班族前来观赛。
2012年11月29日，iG战队2名星际2选手——宋迎（左一）、胡翔和领队吴军一起走出场馆。胡翔以全胜战绩小组第一出线，而宋迎在小组最后一场比赛输给了韩国选手PartinG，没能出线。宋迎目前仍在大学读书，去年他办理了休学，在iG战队做了一年职业选手，但并没有取得什么成绩。就在他决定转为线上选手返校读书时，他在WCG中国区总决赛一场戏剧性的比赛中击败队友胡翔，上演首次参赛就夺冠的“王者之路”，拿到了自己第一个职业比赛冠军。经过一个月的准备，他在向世界冠军发起冲击的时候却又败下阵来。短短一个月，宋迎的命运如过山车，激烈地起落。
2012年12月1日，半决赛对阵夺冠热门——韩国选手PartinG的比赛间隙，胡翔紧皱眉头，开场迅速拿下一局的他丢掉了第一个赛点。在最后一局决胜局中，胡翔想要试试自己的运气如何，将赌注压在了对方会使用一种特定战术，但这种小概率事件并没有发生，PartinG消灭了他的部队。胡翔打出了GG（Good Game，意为认输）。
2012年12月2日，昆山国际会展中心，韩国选手PartinG轻松战胜法国选手Adelscott赢得WCG星际2项目冠军，他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韩国国旗站到了舞台上。这是他在一个月内拿到的第二个冠军，两周前他在上海赢得暴雪公司主办的BWC世界锦标赛冠军奖杯以及10万美元奖金。韩国自WCG创立以来连续12年垄断星际争霸项目的WCG冠军，其国内悠久的电竞传统，市场化运作下强大的造血机制使得每年都有大量的年轻选手崭露头角，去年的冠军MVP今年甚至没能在韩国地区出线，取而代之的3名选手没有一名超过20岁：YongHwa二十岁，MarineKing十九岁，夺得冠军的PartinG更是一个只有18岁的高中生。
2012年12月2日，在星际2项目三、四名决赛中以2：0的比分战胜来自白俄罗斯的虫族选手LoWeLy后，胜者胡翔走出玻璃房忽然跳起了江南Style的骑马舞，一改往日因为打法保守而被冠以的“怂神”形象。在小组赛中，胡翔曾经战胜过他，这一次，胡翔再次获胜，赢得世界季军。
WCG国家杯的颁奖仪式上，李晓峰等中国选手高举奖杯。正式项目奖牌榜排名第一的国家将获得国家杯，韩国作为电子竞技第一强国已经连续七年获得该奖项。今年中国凭借主场优势以3金2银2铜的历史最佳成绩赢得国家杯。
仪式结束后，胡翔端详着手中的奖牌，若有所思。25岁的年纪，对电竞行业来说，年纪已经不小，他也曾萌生退意，计划再打一年如果没有打出成绩就要退役。功夫不负有心人，以训练刻苦著称的他今年连夺NGF和StarsWar7的冠军以及WCG的季军，2012年对他来说是收获的一年。如果没有打电竞，有可能如他自己所说，“像我同学一样，大学毕业去当兵，然后回到学校找一份安稳的工作。”而今时今日，他站上了世界级的舞台。人潮散去，又一次电竞盛会落下帷幕。中国电竞拥有广泛的群众基础，在经历了长期困顿之后，已经开始逐渐规范。同时，许多像胡翔一样的年轻人，正在严肃地对待着自己的职业，追逐着“游戏之王”的梦想，为职业电竞选手正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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